MEFine x 大料建筑|喜剧是悲剧的极致表达
- 发布时间:2020-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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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要描述】MEFine人物旨在分享前沿设计师与艺术家的创作理念和犀利观点,第一时间曝光时代下闪光的观点之美,近距离感受在场灵感的碰撞与交融。
MEFine x 大料建筑|喜剧是悲剧的极致表达
【概要描述】MEFine人物旨在分享前沿设计师与艺术家的创作理念和犀利观点,第一时间曝光时代下闪光的观点之美,近距离感受在场灵感的碰撞与交融。
- 分类:Life生活
- 作者:MEFine觅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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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20-12-10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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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Fine人物旨在分享前沿设计师与艺术家的创作理念和犀利观点,第一时间曝光时代下闪光的观点之美,近距离感受在场灵感的碰撞与交融。
大料建筑创始人-刘阳
2012年秋,刘阳与妻子徐丹在北京一同创立了大料建筑事务所,其作品多次參加建筑艺术展览,曾荣获六项国际设计奖项。他们以率性的方式,爱玩儿的姿态做出最温情的设计,擅长于以喜剧的外壳去挖掘内心深处的情感与记忆。
通过建筑语言表现出“午后,大樹下,人们三三两两,聊天嬉笑,享受陽光和恬静。”以上,这一幅怡然自得、朴实而无华生活画卷是大料建筑一直以来的建筑理想和设计初衷。本次,MEFine有幸参观刘阳老师的大料建筑事务所,近距离感受他对于设计的追求与感悟。
MEFine人物—刘阳
说起大料建筑名字的由来,刘阳笑称:“这源于某日清晨妻子在厨房抽屉里看到的大料包。”就这样在一个十分偶然、好玩儿的场景下,大料建筑诞生了。“名字无需过多深奥的含义,好记就可以了,若能引起继续的话题那么便更好。”从中便可感这位建筑师率真而有趣的性格。
大料建筑最关心的是情感和记忆,这种恬静而又怡然自得的闲适画面也是源于土生土长的老北京胡同里一群贪玩儿孩儿童的深刻记忆。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这种原始本真的生活状态逐渐在消逝,因此大料建筑就是想要将这份温情与埋藏在内心出的情感通过建筑再次焕发而出,使现代生活再次充满旧日温情。
在经常绘制图纸的父亲耳濡目染下,他自幼对绘画十分感兴趣,后来也顺理成章选择了热爱的设计之路。
三宝蓬艺术中心模型、草图
©刘阳 孙海霆
刘阳在父亲影响下,自幼执着于钻研物件儿内部零件结构研究,在同龄人爱玩儿游戏并想方设法想打通关时,他往往痴迷于琢磨游戏的设定与漏洞。“如何改进能使游戏更好玩儿?”伴随着在玩乐时的思考是他在玩儿时最大的兴趣所在。
这位打小就有着将自己想法表现出来的冲动劲儿的“贪玩儿”少年如今成为了最会玩儿的人,甚至还召集了一群爱玩之士创办了如今的大料建筑。从此,儿时的梦得以实现,他也一直在现实中创造着属于自己的游戏设定,并乐此不疲的在创造着一道道生动而有趣的通关关卡。
骑缘马场概念图,the concept ©大料建筑
马场鸟瞰图 ©刘阳
会所大厅的前广场空间 ©孙海霆
马场屋顶 ©刘阳
“时间的累积,生活的变迁,可能性的多样,这些东西都以直接而激烈的方式留在北京胡同的身上,似乎是历史,在我来看,更是未来。”
古往今来随着社会的沿革变化,胡同在悄然的变化着, 胡同赐予了刘阳北京胡同特有的感染力,他认为“胡同所代表的物理空间上的家虽小,但赋予了他一个庞大的内心之家。过去,住在胡同大家都是一家,邻里邻外彼此不分你我。就连上厕所,大家也能坦诚相见。” 由此可见,空间对人行为习惯乃至性格潜移默化的影响。
刘阳认为如今的胡同在往两极走:首先,大量的车辆占据了胡同,致使公共空间的丧失,从而导致了生活质量降低。其次,胡同中的杂院变得四合院化,虽有了独立封闭的私密空间,但邻里关系疏远,人与人之间彼此陌生。因此,他指出作为建筑师不能只专注于扩大居住面积,更要注意到心灵空间上的建设所导致的邻里关系。
北京国子监街36号,这个历时两年完成的胡同小房子现为大料建筑办公区域,在原有房屋的基础中刘阳保留了原建筑的房院关系和建筑尺度,要知道在过去的胡同中私搭乱建那是常态,也折射出了当事人们的生活状态。以房屋上半部分木框架构为代表的最原始的感觉被保留下来的同时加以下半部分以混凝土框架形式去表现,以此夸张而戏谑的调侃表达了新旧文化的衔接。
“胡同的历史是延续的,时间是发展的,我们不希望他成为标本停留在某一刻,哪怕他足够美好。我们觉得这个充满符号隐喻等暧昧关系的房子,似乎更能体现目前胡同生活的状态—-时间给这里留下的宁静与张力。”
室内空间
在新旧世界的衔接中,百年老宅长满青苔的青红砖都得以保存被重新利用,甚至几百年前的古树残根也还原来的位置。一切既熟悉而又充满现代建筑的构造法。
“我的房子,希望他像一个童话中的乐观少年”
刘阳笑着说自己是一个十分不善言辞的人,在他看似开朗的外表下其实是一个极度敏感且悲观的性格。就如同像许多著名的喜剧大师一样,他们的作品虽然带给人许多欢声笑语,但私下他们都是非常别样的一面。可以说“喜剧是悲剧的最高形式”,喜剧只是一中他们内心反向情绪的宣泄方式罢了,是一种伪装。就像刘阳的作品虽然给人以乐观和温暖,但其实这些都是源于他内心深处那些相反的情绪。
月亮梦 效果图
例如,针对我北方农村中大量闲置的房屋这一现状,刘阳与友人一拍即合选址北京延庆的黑龙庙村开启了村落的再开发,将快乐建筑的理念带到了村落里,并打造了High巢系列民宿品牌。
“High巢” ©朱雨蒙
中院夜景 ©朱雨蒙
从二层房间俯瞰中院 ©朱雨蒙
从村子望向High巣 ©朱雨蒙
二层的两间客房相互对望 ©朱雨蒙
Q & A
M:关于创立大料我们读了好多,那怎么评价现在的大料,是否和你最初的预想一样?
L:怎么评价?其实这事不能自己评价自己。至少从我们的角度来讲,最初只是把这事儿随时当做一个设计跟生活不再分得开,十分有意思的事情在做。一边在玩着,一边就做一些事儿,然后正好做这些事儿,又是对别人来讲可能又同样是一个好玩的事儿,彼此是一个良性的循环过程。
目前来看,我们有百分之六七十的事儿,基本上都是处于一群好玩儿的人在做一些好玩儿的事的状态,直到最后产生了一个好玩儿的结果。当然中途所遇到的坎坷是所不能避免的,但总而言之,事情始终是在朝着我们最初的预期在越来越好的发展中。
M:感觉大料和胡同的联系很深,胡同里人与人、人与空间尺度是否会影响你在设计上空间尺度的把控。胡同里的安稳和熟悉又孕育出您设计上的探险和追求刺激。
L:其实胡同更多的是对我从小所生长的环境一个潜移默化的体现,我并不是特意将设计一定要聚焦在胡同或者聚焦在胡同里边的人,甚至更不是说一定要是在我们做的所有的设计里边要体现胡同这些东西,其实更多的是从我自身的一个成长环境来讲,基本上我是出生在胡同里边,然后我童年是长在胡同里边,然后我的小学、初中、高中,甚至大学基本上都在胡同里面或附近。所以胡同潜移默化对我的性格和喜好会产生一些影响。
就像我前面说的,我们在做设计的时候,其实也是想把我自身觉得好玩儿的一些东西融入我的设计之中。所以这两个方面的东西就很自然的结合在了一起,反映出胡同对我的影响,带给我的改变,自然而然也就会影响到我对设计的改变和我设计的影响力。因此,胡同对我的影响其实是这样的一个相对来讲比较平缓的,或者不是很特意的这样的一个转化的过程。
M:觉得您天生是个乐天派。您个人化的乐天思考怎么投射到您的设计中的,和甲方的关系一直融洽吗?
L:我认为所谓的乐天派其实是属于一种伪装,一种假象。往极端上说其实我是一个有点悲观的人,至少是一个比较多愁善感的人。这事其实挺好理解的,就好像大部分搞喜剧的人或者写喜剧的人,其实他们的本性上其实都是有点悲观色彩,他们天性是那样的,比如说咱们比熟悉的周星驰、崔永元。他们私下大概是什么状态,大家也都是比较了解的。
再比如说像国外的憨豆先生、安徒生。安徒生的童话描绘了那么多倍儿美好的事儿,但他私下其实是一个特极度自卑的那种人。但为什么反而是这样的人,会用喜剧也好,会用童话也好,用美好的一些欢乐的形式去表现他们的想法和内心?其实这恰恰是他们在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其实我觉得我也是属于这种,这也是我后来才慢慢的意识到了。比如说我小时候爱听的歌大多都是王杰,郑智化都是这种风格的歌曲。所以反过来到我们做设计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一些比较积极乐观的态度,其实大部分都是由我的性格里边反面受影响而决定的。
我们现在越来越觉得做设计这件事,至少对于我来讲,更多的是一个自我表达。如同写日记一般,区别于文字记载,作为建筑师的我其实是用空间作为一记录形式去“书写”自己的想法与感受。
M:在接手一个新设计的时候,您第一反应会是什么,在设计中有一直要探寻的东西吗?
L:我们在接手新项目时,通常由两层面出发,一方面的话是想做出一些新东西,在建筑学层面上的一些探索,追溯创新或者说在学术层面上的话都有这样的一个追求。但很多时候这并不是一个必选项,对于我们来讲,更多的话其实是更多当做一个自我探索的一个过程。比如你自己到底对这个事你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是怎么去感受?在这里边你会得到什么东西?这些东西跟设计其实是有一个滚动的,它其实是一个自我发现和自我发掘的这么一个过程。
M:最近在做什么项目,最近有没有新的灵感?
L:我们最近在北戴河阿那亚做一个餐厅,然后怀柔长城底下也在做一个新的民宿。 其实这些都是一些挺小的项目,但有些东西因为它环境不同总会对我们有一些新的启发。这个设计过程有时候是很容易的,很可能一瞬间就找对了。但有些时候其实也是历时较久,需要慢慢摸索。比如说像这样这两种项目的话,我们都是处在一点点酝酿的阶段,我们还在等那个灵感闪现的契机,其实很多时候你在那个契机出来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世界一下就被打通,一切都对了。但是你在没有出来的那一刻,总觉得好像还差什么。这事很微妙,很多人又说不清楚,然后他们只能是自己知道的那么一个度一个点。
M:最近在关注什么,疫情期间有怎样的思考。
L:其实就是我刚才说关于我自己其实是一个挺悲观的人,但是我做出来的东西好像又比较欢乐,通过疫情期间的思考,我逐渐发觉设计可以像一出喜剧这样一个模式去做。喜剧这个事儿的话,它其实并不是简简单单搞笑,大家都知道它其实是比悲剧会有更多深层次的思考,而悲剧之所以更容易被大家接受,是因为悲剧通常表现的往往是一些美好的事。而我们自己会认为我们本身就是属于这些美好,因此当它被毁灭的时候,我们会感同身受,也因而会容易产生代入感,倍感失落。
但喜剧的话它往往表现的是一些消极的东西,或者说是一些坏人、坏的一些事,但是我们自己往往内心是不会觉得自己是坏人,所以它会有一种脱离感。但实际上我们真正的去反思的话,其实发现其实那些坏人的那些点,往往其实是我们自己身上也会有的。这个时候它有一个反转,就自然会带来更多的反思和更多的思考。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项目往往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欢乐的、开放的、轻松的状态,但实际上里边藏着一些我们自认为是具有一些更深层次的思考和认识的东西在里面所包含。其实这算是虽然是一个疫情阶段的收获,但是不是真正在以后都能够这东西它是不是真的能够走得更远,其实现在还在尝试阶段。
M:聊一下您最满意和有遗憾的设计。
L:每一个设计都会有遗憾,但这不一定是件坏事,就像人一辈子充满了悲欢离合,有好事也有坏事,这些其实都是丰盈自己内心的一个过程,当然生活之中没有绝对的好事与坏事,所以在我看来这些遗憾其实也是在滋养着我的内心。 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挺好的事儿,所以我一点也不排斥,或者说不会去觉得这是特别消极的事,我们甚至还有时候还挺想挺享受的,就好像我们做月亮舞台似的,那是我们8年前的项目,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去实现,期间也有很多的开发商朋友要帮我们实现,但是被我们拒绝了。
因为它所存在的意义就是忠于原来地点、原来记忆的基础上存在才会有意义,虽未能实现,但其实也是一个充满未知结果的过程或者也有可能会孕育好的结果。结果,这一等就是8年,最近这个事可能要真的落地了,可能明年开春以后就会筹备,所以说这8年的等待,虽充满遗憾,但也是孕育了美好的结果。
M:提到大料的时候,您觉得哪些点不能被忘记。
L:我们并不是为了想做更多的项目,出更多的活儿,想方设法去扩大规模,而是想将自己有限的精力在有限的时间内,专心去做一些好玩儿事儿。大料就是这样,一群好玩儿的人在做一些好玩儿的事。
我觉得设计跟生活是连续的,你不能把它当成工作。我比较爱玩,愿意尝试新鲜事物,创业对我来讲其实是一个玩的过程,是我尝试改变生活方式和设计状态、寻求刺激的过程。我们公司规模一直很小,发展非常缓慢,甚至从规模上说谈不上什么发展。我最初的想法就是公司不要超过十个人。
人少,压力就小,相对也自由一些。很多事务所发展到几十人甚至几百人,不得不接更多的活来养活这么多人,活来了又不得不加人,于是一直处在这种“不得不”的状态中。而当人少的时候,压力也就没有那么大。
MEFine创始人:白小白 大料建筑创始人: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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